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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還不到35歲,但自詡「人中豪傑,替補鬼雄」的羅昌平已是調查記者中的老兵。從《中國商報》到《新京報》,再到《財經》雜誌,羅昌平在反腐報導領域所向披靡,聲名鵲起。但是,真正讓羅昌平一夜成名的是他於中共十八大後在微博上實名舉報時任大陸國家發展改革委副主任、國家能源局局長劉鐵男。這一事件曾經轟動一時,被輿論視為大陸網路反腐的風向標。最終,官拜副部級的劉鐵男被送上了法庭。而「大獲全勝」的羅昌平則選擇華麗轉身,投身方興未艾的移動互聯團體服網。

if (typeof(ONEAD) !== "undefined"){ONEAD.cmd = ONEAD.cmd || [];ONEAD.cmd.push(function(){ONEAD_slot('div-inread-ad', 'inread');});} 按理說,幾條微博就成功扳倒了一名位高權重的明星官僚,羅昌平應該歡呼雀躍才是。不過,這位「反腐英雄」並沒有喜形於色,相反還大倒苦水。在劉鐵男被證實落馬後,羅昌平曾公開對媒體吐槽自己遭到過報復。根據他發表的〈打鐵記〉,早在實名舉報前,其所在的《財經》雜誌就刊出了相關調查,劉鐵男的妻子和兒子被一一曝光,就差點劉鐵男本人的名。結果劉在通過宣傳口阻止其他媒體跟進報導的同時,還調動其在安全部門的資源對羅昌平及其同事展開反調查,並威脅他們:「你們要錢沒錢,要人沒人,替家人想想吧。」

所幸,中紀委還是及時介入了調查,加上《財經》雜誌與高層千絲萬縷的聯繫,羅昌平PK劉鐵男的反腐大戲最終以前者勝出而告終。不過,心有餘悸的羅昌平已然不敢居功,多次聲明自己舉報劉鐵男沒有可複製性,網路反腐只是個案推動,沒有制度貢獻。對於「蠢蠢欲動」的效仿者,羅昌平也是千叮嚀萬囑咐:首先,主要證據要過硬;其次,保護好自己和家人團體制服;最後,自己不能有汙點或者與舉報有團體制服利益牽連。

而在羅昌平「捨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後,他和《財經》雜誌都承受了巨大的壓力。特別是在國家能源局第一時間「闢謠」並報警後,羅昌平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並向家人交代了「善後」細節。後來他瞭解到有關部門果然對他展開了布控,只是一直沒有接到進一步行動的命令。最令羅昌平煎熬的是,他對劉鐵男的舉報沒有能夠做到「一擊斃少量團體服命」,劉的政治生命仍然延續了近半年。以至於去年4月羅一度承認舉報可能會「爛尾」。

大陸的記者節剛過不久,官方照例舉辦慶祝活動,論功行賞,觥籌交錯,躊躇滿志,共商大業,總之是一派其樂融融的和諧景象。然而,相較中國新聞獎和長江韜奮獎的歸屬,不少大陸媒體人在這個自己的節日裡卻更關注一位原記者同行的告別。後者名叫羅昌平。

羅昌平是功成名就的大牌記者,自曝在國安、紀委和軍方都有人脈,尚且如此狼狽與不堪,在大陸做調查報導的代價可想而知。去年記者節前夕,《環球時報》曾經對從業3~10年、始終在一線採訪的記者進行過一次小規模隨機調查,結果顯團體服 火車站示沒有人選擇「新聞理想實現」一項,4成人說沒實現,6成說「理想褪色了」。此外,6成受訪記者以「新聞民工」自嘲,4成視自己為「新聞報導者」,沒有人選擇「無冕之王」或「民主鬥士」選項。於是,陳永洲案和21世紀報系案的出現,也就不難理解了。

羅昌平已正式退出江湖,但江湖上還會有他的傳說。若干年後,這位商人的面目可能已經模糊,但那位前記者的背影仍然高大。(作者大學團體服為大陸自由作家、大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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